卧铺行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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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四川长途汽车站上了车，找好自己的位置后，林烟的眼睛在车内巡视了一圈儿，当然，这是毫无例外地在巡查车内是否有漂亮些的女人，象大多数男人一样，虽然在平常的生活中很规矩，但思想有些裸连(重庆库区方言意思是有些调皮有些吊儿郎当有些玩世不恭有时又是有些可爱的表示)－－那就是看，看后再来些胡思乱想，美其名曰：过干瘾。
    车上的女人大都不漂亮，只在后面床上有个二十多点象是姑娘又象是少妇的女人有些许模样。那女人留着长发，由于是刚上车吧，她的头发还很整齐，向下泻着，乌黑闪亮；她穿着一条短牛仔裤，双腿洁白，诱惑着男人的眼睛在大腿间游离；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衫，把身子围得有些紧，胸前的丰满自然就很坦荡地凸凹。她有些沉默，光洁的脸庞上一对大眼睛盯视在车窗外，有丝迷茫又似乎是有丝向往……
    长途车上的床铺有两层，分左右两边，左边是单人床铺，右边是双人床铺。林烟的票号是上层右边的双人床铺，此刻，床上还没人，空着的。“要是有个美女和我同床铺就好了！”林烟心思思地想了想，但这样想想后，他又为自己这样的心思感到好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再说，车上这么多人，即使和自己一张床的是美女又咋样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路有个美女在旁边睡着，即使不能咋样也美！
    上车后大约半个钟，长途汽车即将开动时，林烟的床铺上上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这女人长得很黑，又矮又不好看。林烟很失望，他把身子向车边紧紧地靠了靠，十二分不情愿地挪出一半位置来。这女人只在床边坐了坐，她也很不习惯似的，她很快和前面床的一个老头讲好了换位置，那老头原本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同铺。老头来到林烟床铺后，冲他友好地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林烟也笑了笑，在他的感觉里，和这老头同床铺好过那又黑又矮的女人。
    汽车开动了，一溜烟就出了上冲车站。出站后，林烟回过头看了看那个有些许模样的女人，一看，竟发现她们床铺上挤着三个女人。林烟又扫视了一下车内，不见有空的床铺，也就是说，从这里回家的近三千公里路程，她们得三人挤。三人挤肯定辛苦，接下来的大都时候，林烟看见那女人总是坐着的，于是莫名其妙地有些担心她。
    “阿叔，您是哪个乡的？”汽车奔驰得实在无聊，林烟便转头问同床铺的老头。因为这是珠海直接到云阳县城的班车，一般来说都是一个县的人，所以林烟就直接这样问了。
    老头转过脸来看了看林烟，微微笑了笑，说，“我是湖北的，我在宜昌下。”
    林烟听到这儿时心里一喜，这老头在宜昌下车，从宜昌回到云阳还有近一夜加半天的行程，也就是说，那以后是自己一人一张床铺，林烟这样想着时，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后面床铺紧紧挤着的三人，仿佛有着什么希望似的。
    第二天下午时，汽车到了湖北宜昌，林烟同床铺的老头下车了，那老头下车时，司机顺便把汽车捡查了一遍，趁这时间，林烟下车透了透外面的空气，直到司机催促上车时，他才上车；上车后，他后面床铺上挤着的那个有些许模样的女人己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她见林烟进来，冲他淡淡一笑，说，
    “老乡，我来你这儿要得不？我们三个人一张床挤死了！”
    林烟也笑了笑，没有出声，倒是先前那个又矮又黑的女人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实情――“日嘛他——巴不得！”
    她这句话一出，林烟和这女人的脸都微微一红，但两人又仿佛有些默契似的，抬眼互望了一眼，神情都灿然一笑。
    上了床铺，汽车也开动了，那女人因为原先三人挤在一起太累，很快就睡着了。她睡着了，林烟却睡不着，林烟侧着脸，肆无忌惮地扫描着仰躺着的她。此时刻，她呼吸均匀，身子随呼吸而起落有致。因为都是躺着，她胸前的衣衫敞开了丝丝缝口，从这缝口探进去，探到了不少春意。林烟窥视了一阵后，就胡思乱想起来，他把眼睛从她缝口收回，顺着她的身子往下，从胸前的凸凹，到腰腹的偏平；从牛仔短裤掩藏的诱惑，到光洁柔滑的大腿。目光一路滑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听得出，他吸着一份厚厚的无奈。此刻，只要翻个身，就能完整地趴到她的身上，要是能趴到她身上，那该多好！如果这时候是个无人的环境就好了！——不过，要真是没人的话，她愿意吗？……
    林烟胡思乱想后，又颇感不好意思起来，他把眼睛抬高了些，看着窗外闪逝的风景。看了一会儿后，他感觉得眼睛有些累，就回下眼来，再次从缝口探了眼女人的春意。探一眼后，他也闭上了眼睛，象旁边的女人一样，仰躺着。汽车过了宜昌，进入了湖北和重庆连界的重重山岭中，也就是进入了长江三峡的千里群山，先是湖北库区，然后进入重庆库区。
    公路沿山盘旋，行驶的汽车时而把他俩分开，时而又把他俩紧紧地靠在一起。
    天快黑时，这女人睡醒了，这一觉睡得很好，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林烟，见林烟正睁着眼睛看窗外，就问道，“你在哪上班——珠海还是中山？”
    “珠海，你呢？”林烟回答后，立即反问女人。
    “我在坦洲。”那女人笑了笑。
    “你进的啥子厂？”林烟主动起来。
    “坦洲和田塑胶厂。”
    “哦！和田塑胶厂我知道，那厂工资高！”
    听了林烟的话，女人脸色上有些高兴。的确，在坦洲大大小小众多的工厂中，和田塑胶厂工资待遇在中等偏上，有相当部份的外来工都以进这间厂为荣。
    “你呢？你在干啥子？”那女人见林烟称赞自己的工作好，有丝得意心态，于是问林烟。
    “我在一间家具厂，坐办公室。”
    “坐办公室？――了不得！你真能干！”那女人盯住林烟看了几眼，仿佛要看个透，看林烟是不是在撒谎。
    林烟见女人盯住自己看，淡淡的笑了笑，他的头动了动，抬高了眼睛，望向了窗外。女人见林烟望向了窗外，她也没再说什么，翻了个身子，把面向了车窗，把背对着了林烟。
    她的背对着了林烟，林烟就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让俩人的身子空出些距离来，他的眼睛有些吃力地盯着女人的臀部。她的臀部很丰满，牛仔短裤被撑得鼓鼓的，特别是腰到臀部露出了一段半圆弧的光洁，能清晰看见的粉红内裤令人想入非非。
    看了一会，也胡思乱想了一会，眼睛太累了，林烟就收起了眼睛，仰躺着，行驶的汽车照样把他俩时而分开，时而又紧紧地靠在一起。
    天终于黑了下来，汽车没完没了地行驶在山道，没了太阳的热量，再加上很多山海拔不低，车里冷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加了衣衫，因为是夏天，车上没准备被单什么的御寒。开始时，林烟还顶得住，一觉醒来，他感到冷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她此刻正卷缩着身子，分明也冷。林烟坐起身来，从床头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床薄被单。他展开被单，盖上，想了想，又空出了另一半，盖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的身子动了动，她是醒着的，但没说什么，假装睡着了似的继续睡着。
    夜里再次醒来时，林烟感到还是冷，他把身子侧着，向女人靠近了些。女人也分明很冷，竟有丝颤抖，她见林烟向自己靠近，也把身子向林烟挪了挪。
    “冷！”女人挪动身子后，轻轻说。
    “是啊，冷，受不了！”林烟再次把身子靠了靠，他几乎要搂抱住她了。
    “是的，很冷，受不了，根本睡不着！”她轻轻说，把身子曲了下，把臀部往林烟的腹腿处挤了挤，这已然是个拥抱的姿势了，只稍加完善。林烟上身微起，伸出上面的右手把女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女人不作表示，任由着他，这样，他俩就完成了拥抱的姿势入眠。冷的感觉顿刻消失，两个人的体温融在一起毕竟有很大的区别。不过，寒意虽消，却不能入眠，林烟的心在跳，女人的心也同样在跳。对于林烟来说，女人的身子他并不陌生，虽然还没结婚，但他已和女友有过多场体验。问题是，这是和女友不同的女人，模样、身子，虽然，这个女人并没他女友漂亮。
    在他怀里的女人更加激动，她身子有些微抖。“你还是冷吗？”林烟轻轻问。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她把身子转了过来后才很轻地说，“我不冷！”
    天地很黑，车内看不见什么，但偶尔有车辆经过时，那灯能让车内闪亮一下，就是借助这灯的闪亮，林烟隐约看见这女人眼角有泪痕。
    不冷，身子还抖，难道是激动吗？她怎么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激动？她结婚了吗？她是姑娘还是少妇？……林烟感到脑子里很乱。
    “你咋啦？”林烟给自己壮了壮胆，他用手擦了擦女人眼角的泪。他刚擦了两下，就被女人伸手捉住了。
    “我出门都两年了，我……”女人边说边把林烟的手推了推，把手推开后，她的话也停止了。
    “都两年了，你不想家？”
    “想，特别想我的儿子！”
    “你儿子？你这么年轻，有儿子了？”林烟虽轻声这般问，心里却哦了一声，原来是个少妇，而且是两年才回家的年轻少妇，忍耐中的寂寞少妇！既然如此，那她不是心酸就是激动。
    “我年轻？我都二十四岁了，还年轻？”
    “可看起来像个姑娘！”
    “真的？――其实，我在厂里，也有许多以为我还是姑娘，但我己结婚近四年，我儿子差不多三岁了。”
    “咋忍心把儿子丢在家出门？”
    “唉！”少妇叹了口气，“命不好罢！——本来，我是不错的，我男人是司机，但在我们婚后不到一年他就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他不能再干活，只能在家带小孩，所以我就出了门，在表妹的帮助下，进了和田塑胶厂。”
    “你是个好女人！”林烟感到自己找不到话了，就这样说了句，说完后，他就沉默了下来，那少妇也沉默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后，林烟又轻轻问道，“你冷吗？”
    “有点冷。”少妇说完翻了个身，又把背部对着林烟。林烟见她说冷，就把身子紧了紧，让她的背部全贴在自己怀里。
    “这样好些了吗？不冷的话就睡吧！”林烟很关心她，说话时还伸出手把被单往她身子下挟了挟，挟被单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她丰满的胸部，碰得她的心里微微一颤。
    两年了，离开丈夫两年了，这两年里她的孤独，她深夜里醒来时难耐的寂寞，可为了这个家，她不得不出门打工。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在家里出了轨。这事是她表妹回家后听别人说的，就是因为这事，她才回家的。她心里怨恨，可又怨不起来，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丈夫能不想这事吗？将心比心，自己不是也想？就此时，就很想身旁这个陌生的男人翻到自己身上，好好地把自己干一回，不，是自己好好地把他干一回！少妇想到这儿时，她的心又颤了一下。
    丈夫在家里出了轨，断腿的丈夫在家里出了轨！自己忍耐愁苦艰辛挣钱回家，可丈夫竟出了轨，她想着想着又流下了泪，这一刻，她好想身边这个男人不轨，可这个男人却仿佛真的只搂着自己御寒，想到此，她把身子又紧紧地靠了靠，让背部贴得更实，边靠边轻轻说，“还是冷……”
    林烟的手原是放在自己腰间的，听她说冷，身子又往自己怀里紧贴，就把手抱了过去，手掌放在少妇的肩部，手臂在她胸部贴放着。
    少妇的身子再次微微一颤，她伸手把被单拉了拉，让被单好好地盖住林烟的手和手臂，被单当然盖得更好，但林烟的手臂和少妇的胸部也挨得更实。
    林烟的手臂紧紧挨着少妇的胸部后，更加难忍内心的冲动，他此刻好想把手伸进她的衣衫，好好地触摸她一翻，但他又不敢动，怕她拒绝，怕她喊自己耍流氓，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如果这少妇真的喊自己耍流氓，那该如何是好？
    不过，在林烟的心里，他觉得这女人即使拒绝自己，但绝对不会喊，至于原因嘛，他也无法说个明白。林烟这样想着时，他的手臂在少妇的胸部微微动了动。
    少妇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她均匀着自己的呼吸，仿佛无任何感觉一般。但她心里明白，明白这男人在探拭自己；她脸上的神色在黑夜里笑了笑，她知道身边这个陌生男人已起花花心思；她一动不动，她有些渴望男人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衫，不过，她又有些不想，毕竟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此帖被creazing在2017-02-2310:24重新编辑]